君有所归

隐身

柳沈) 始乱终弃

       我要被老福特的格式吓哭了。



        柳清歌昏昏沉沉的在灵犀洞清醒时,看到沈清秋站在他面前。沈清秋正背着光,侃侃照进洞内的光线给他描出柔和的边。常年冷薄的脸硬是被那上面挂着的笑容挤出一份傻气和九分的温和。
        怎么可能。
        柳清歌心里浮出丝丝讶异和对沈清秋长久相处生出来的厌恶,更多的却是没来由的心悸,心跳的力量从指尖到耳畔连绵不断。 定时真气还未正常运转产生的恍惚,看错了。
        怎么会是沈清秋呢,他巴不得趁机杀了自己才是?
可无论怎样聚睛,站在自己面前含笑的嘘寒问暖的依旧是那张平日只会明嘲暗讽的脸。
       但无论再突然的心悸却也是无法改变长久的风评。柳清歌依然是臭着脸把他赶了出去,沈清秋却始终不恼不闹,让他怎样也想不通。这究竟在发什么疯,或许那小人才是走火入魔了烧坏了脑子吧。

      “烧坏了脑子”这一评价在柳清歌心里保持了很久,他就是再走火入魔一次也想不出为什么这个人就这样改变的彻彻底底。
      他会为了弟子让自己重伤,会对所有人以礼相报温和耐心,可以不再留恋秦楼楚馆,可以与掌门促膝长谈,也可以,常上百战峰找自己。
       以前与沈清秋一年都不愿见几次面,却从灵犀洞以后隔三差五的找各种理由来,看自己舞剑、与自己评事、看自己训练(暴打)弟子,美其名曰吸收教学经验。
        但无论怎么说,最后都是要在自己身边待上这么一会儿,扯着闲话,磕着家常,聊着本该是柳清歌最觉无趣的事物,却也慢慢发现自己无力阻拦,打断的话语总是攀上舌尖,又化成一口气吐了出去。明明是察觉了怪异却不知缘由,却越发沉觅于那人赢了本就不善棋艺的自己时眼底的那份狡黠神采,将要溺亡仍毫不自知。
        直到一次沈清秋邀自己一同去除魅妖,那魅音夫人纤纤玉指在石桌上轻轻叩动,声音柔软缥缈,在柳清歌耳中却字字句句如雷贯耳,像是有一个个灵力暴击打在他的四肢百骸上,仿佛那天的心悸又回来了,直逼得他眼眶都泛红。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他天灵盖上把他打晕又是打醒。
       又羞又恼,不可置信。
        再后来,当年沈清秋说是死了的那个徒弟又回来了。
        柳清歌是见过洛冰河几次的,他寻上清净峰见到,便给他留了个映象。柳清歌知道他是个极受宠的弟子,天赋的确不错,竟是住在竹舍偏室里,沈清秋也常单独教他。但认他越来越粘着沈清秋,就算是柳清歌这种不细致的人都看得出洛冰河对沈清秋怀了那么几分狼子野心。
       只是怀了几分心思罢,在隐匿之中也终会消散的。
但,让他彻底记住这个人的,是洛冰河“死”后的一夜,沈清秋捧着酒到了亲手扒的剑冢前坐了一夜,第二日他清晨寻到他时他正在墓前醉的似痴如狂,再怅然若失的睡过去,看得柳清歌心里也觉堵得慌。

      洛冰河再出现时,却逼死了沈清秋。
      见那青衫如残落的竹叶般坠落高楼时,似是周围忽的一片白,再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明明是抽痛的头皮发麻,却好像冷静异常,却不是不癫狂。
      只是这癫狂来的迟,却持续了五年。
      日日夜夜想着夺回尸体时眼里便会无法遏制的出现那人的影子。 像是他舞剑时剑段轻柔挑起的落叶,像是魅妖洞里没止住的轻笑,像是到了帝都时他那孩童般的兴奋,像那硬拽着他去试试新奇玩意时手臂感受到的那一丝丝力道,却波动了他的整片心弦,可谓曲罢三日仍余音绕梁。
      他开始后悔,应该在看出端倪时就把那弟子的心思掐断,或最开始,就不应该将那孩子指给他。
       当时内心笑是狼子野心,如今真叫了他小畜生。
       可是人是兽有什么关系,沈清秋复活没死却跟着他走了。不论是被逼着的时候,还是自愿交付的时候。

       明明是冲入洛川救他却捞出一双人,拥抱在一起,沈清秋身上是洛川河水也洗不去的痕迹。
      柳清歌气急败坏,却又开始自嘲起来。
      沈清秋有把竹扇,一面细细描了竹枝,一面秀了河川,扇侧还刻了竹子和一阙《长相思》,柳清歌曾无数次找回那人遗落的扇子,无数次抚过扇柄,揣入怀里,再冷言冷语的丢回给那人,引得那人目光莫名。
        可有什么用? 自己敢无数次挑战那个明知无法打赢的敌手,却不敢对那人吞吐半字自己深埋的心思。
自己将扇子贴身放着,却不将那人纳入怀中,捡再多的扇子又能怎样呢。
       那人走后一天,柳清歌独自领了任务下山,路过一茶楼,说书先生拉着嗓子,惊台木拿在手中掂量,说的正畅快,讲一女子被一无情郎君始乱终弃,心灰意冷,便要投江。
       柳清歌不爱这些风花雪月曲终断肠的故事,却对那始乱终弃报了一瞬的同病相怜之感,忽就想到那以前沈清秋常来找他的日子,又面无表情向前走去。
       终于一日,那人拉着自己的好徒弟,笑吟吟的说这扇子与他有缘,送给他好了,他突然发觉,自己与这扇子真是相似。
      被随身带着,展开遮住嘴角,收紧握入掌心,却被遗忘在一个转身。
     先前以为是多重要物件,被反复流转于指尖,却终究一厢情愿。
     若那人未怀过同样的心思,又何来始,何来终呢?
     柳清歌还是柳清歌,不是怨寡弃妇,最终还是个光明磊落打抱不平的百战峰峰主。
     只是可惜了那些年的空谷佳人金玉音,有谁知此心。
     只是怀了几分心思罢,在隐匿之中也终会消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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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在写什么。。?
深更半夜的产物,捉虫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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